註解
[1]「曾參與一位南傳法師的講座,席間有信眾提出有關阿彌陀佛、極樂世界之相關問題,翻譯者即刻表示這個問題無法回應,因在南傳佛教中並無淨土信仰。猶記當時對個人造成不少的震撼。」〈談「西方淨土」信仰歷程〉,作者蔡淑華,二000年三月。
[2]「了解佛教史,對於破除佛法知見的迷惑,有事半功倍之效,尤其是知識份子。佛教史是一面明鏡,能鑑往知來(知佛教之興衰);對整體佛教之觀察,更敏銳而深刻。另外,對於多方面流出的佛法,較能同情,從而培養寬大包容之心胸(其實這也是一種「無我」的修養),……」〈印度佛教思想史要略序〉,作者呂勝強,一九九九年七月。
[3]「……諸比丘雖聞佛語,猶諍不息。佛復告諸比丘:汝等勿共鬥諍,更相誹謗,更相罵詈。應共和同集在一處,如水乳合共弘師教。諸比丘白佛言:世尊!願安隱住。佛雖法主,我等自知。佛三止之,諸比丘答亦如初。……」《五分律》(大正二二‧一五九上)參考《初期大乘佛教之起源與開展》第三八七、三八八頁,印順法師著。
[4]「摩竭陀大臣雨勢白曰:阿難!前後所說何不相應?阿難向如是說:無一比丘與世尊等等,亦無一比丘為世尊所知見,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在時所立:此比丘我般涅槃後,為諸比丘所依,謂令我等今所依者,亦無一比丘與眾共和集拜:此比丘世尊般涅槃後,為諸比丘所依,謂令我等今所依者。阿難!何因、何緣,今說我有所依耶?尊者阿難答曰:雨勢!我等不依於人,而依於法。雨勢!我等若依村邑遊行,十五日說從解脫時,集坐一處,若有比丘知法者,我等請彼比丘為我等說法。若彼眾清淨者,我等一切歡喜奉行彼比丘所說,若彼眾不清淨者,隨法所說,我等教作是。」《中阿含第一四五經》
[5]「西方系輕重等持,對飲食等細節,非常重視,要與重戒同樣的受持。東方系律重根本,不拘細行。重大眾而尊上座的一貫性,終於分裂而成為二部。」《印度佛教思想史》第三九頁,印順法師著。
[6]「所以部派的最初分化(為二部),推定為西元前三00年前後。」《印度佛教思想史》第四六頁,印順法師著。
[7]「佛法自二部分化,後來又一再分化,傳說分為十八部。其實,枝末分化,部派是不止十八部的。」《印度佛教思想史》第四0頁,印順法師著。
[8]「大眾部,(上座)分別說部,犢子部,說一切有部,這四大派,是佛教部派的大綱。」《佛法概論》第三四頁,印順法師著。
[9]「阿育王在這裏,娶了卑地寫Vedisa的提毘Devī,生了摩哂陀與僧伽蜜多兄妹;提毘一直住在優禪尼。阿育王因妻兒是優禪尼人;因鎮守優禪尼,得到當地力量的支持而得到王位:與這裏的佛教──分別說部的關係,也許更密切些……摩哂陀分化到楞伽島,成為赤銅鍱部Tāmraśāṭīya,今稱南傳佛教。」《印度佛教思想史》第四二至四三頁,印順法師著。
[10]「初期大乘,約起於西元前五0年,到西元二00年後。多方面傳出,發展,又互為影響,主要為佛功德、菩薩行的傳布。」《初期大乘佛教之起源與開展》第二0頁,印順法師著。
[11]『這些信仰、傳說、理想、(修行),匯合起來,大乘法也就明朗的呈現出來。這都是根源於「佛般涅槃所引起的,對佛的永恆懷念」,可說是從「佛法」而演進到「大乘佛法」的一個總線索。』《初期大乘佛教之起源與開展》第一三頁,印順法師著。
[12]「此中。大眾部、一說部、說出世部、雞胤部本宗同義者,謂四部同說:諸佛世尊皆是出世,一切如來無有漏法,諸如來語皆轉法輪,佛以一音說一切法,世尊所說無不如義,如來色身實無邊際,如來威力亦無邊際,諸佛壽量亦無邊際,佛化有情令生淨信無厭足心,佛無睡夢,如來答問不待思惟,佛一切時不說名等,常在定故。」《異部宗輪論》(大正四九‧一五中)
[13]「佛告大王(波斯匿王):……羅漢比丘諸漏已盡……正智心善解脫,彼亦歸盡,捨身涅槃。若復緣覺善調、善寂,盡此身命,終歸涅槃。諸佛世尊十力具足,四無所畏,勝師子吼,終亦捨身取般涅槃。」《雜阿含一二二七經》
[14]「不過佛世的多聞聖弟子──聲聞,雖也能正覺解脫,與佛同樣的稱為阿羅漢,卻沒有被稱為佛的」《佛法概論》第一五頁,印順法師著。又,檢閱《雜阿含經》,佛陀有時說自己成「正覺」,有時說成「等正覺」、「無上菩提」、「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而解脫的佛弟子阿羅漢只自稱得「正覺」。如《雜阿含第一0九四經》:「如是我聞,一時,佛住鬱鞞羅處尼連禪河側菩提樹下,初成正覺。爾時,世尊獨一靜處,專心禪思,作如是念:我今解脫苦行,善哉!我今善解脫苦行。先修正願,今已果得無上菩提。」
[15]「尊者阿難答曰:目揵連!若如來、無所著、等正覺解脫及慧解脫、阿羅訶解脫,此三解脫,無有差別,亦無勝如。」《中阿含一四五瞿默目揵連經》
[16]「諸比丘!如來、應、等正覺,阿羅漢慧解脫,有何種種別異?……是名如來、應、等正覺,所未得法能得,未制梵行能制,能善知道,善說道,為眾將導;然後聲聞成就隨法,隨道,樂奉大師教誡教授,善於正法。是名如來、應、等正覺,阿羅漢慧解脫,種種別異。」《雜阿含第六八四經》
[17]『如《婆沙》卷九說:「善說法者,唯說實有法我,有性實有,如實見故」。補特伽羅我是五蘊和合有的,所以是假;假的所依是自性實有,所以說:「有性實有,如實見故」。這種思想,即是假定世間事物,有實在的根本的自性物,而後才有世間的一切。他們從「析假見實」的方法,分析到不可再分析的質素──心、物、非心非物,即是事物的實體,也即是所謂自性,自性即萬有的本元。如『順正理論』卷十三說:「未知何法為假所依?非離假依可有假法」。「假必依實」──自性有,是最根本的見解。』《中觀今論》第六六頁,印順法師著。
[18]『大概的說:以一切法空sarva-dharma-śūnyatā為了義的,是「初期大乘」;以一切法空為不究竟,而應「空其所空,有(也作「不空」)其所有」的,是「後期大乘」。「初期大乘」經的傳出,約自西元前五0年,到西元二00年頃,傳出也是有先後的。也有思想與「初期」相同,而傳出卻遲在「後期」的,這如「部派佛教」,是先於大乘的,而在大乘流行中,部派也還在流行發展一樣。』《印度佛教思想史》第八一頁,印順法師著。
[19]『依阿賴耶識為依止,成立雜染生死與清淨解脫。阿賴耶(雜染)種子識,唯識現為有漏雜染;阿賴耶識中,「最清淨法界等流正聞熏習」,性質是反阿賴耶識的,能引生出世心,雜染盡就轉所依而得法身。』《印度佛教思想史》第三四二頁,印順法師著。
[20]「大乘論方面,無著Asaṅga、世親Vasubandhu造論通經,成立阿賴耶識ālayavijñāna為依止的瑜伽行派Yogācāra。」《印度佛教思想史》第一五三頁,印順法師著。
[21]「興起於南印度的,真實常住的如來藏tathāgata-garbha為依說;起於北方的,虛妄無常的阿賴耶識ālayavijñāna為依說:二者恰好是對立的。傳入中印度(北方人稱之為「東方」),因接觸而有了折衷與貫通。」《印度佛教思想史》第二九四頁,印順法師著。
[22]「阿梨耶識者名如來藏,而與無明七識共俱,如大海波,常不斷絕,身俱生故,離無常過,離於我過,自性清淨。」 《入楞伽經》(大正一六‧五五六中)
[23]『又,據《魏志》卷一一四、《歷代三寶紀》卷二等所載,前漢哀帝元壽元年(西元前二),博士弟子景憲嘗得大月氏王使伊存口授「浮屠經」。』《中華佛教百科全書》第一四一七頁中。又,《佛光大辭典》第二六六三頁上,《以佛法研究佛法》(印順法師著)第二二九頁亦同。
[24]「佛教中,如《大日經》、《金剛頂經》等中期密教之前的經典,通常都稱作「經」(Sūtra),但後期密教聖典(Tantra)出現後,則連同其前之密教經典,一併稱為怛特羅。」《中華佛教百科全書》第二七七五頁上
[25]「本寺(超戒寺)頗受波羅王朝歷代君王的支持,然於一二0三年,與歐丹多富梨寺共毀於回教徒之手。現代佛教史家即以本寺的被毀年代,作為印度佛教的結束年代。」《中華佛教百科全書》第四五0一頁上
[26]「松贊干布在西元六三八年向唐室請求聯婚遭拒;六四0年冬,再派使者祿東贊,獻上黃金五千兩請婚;翌年春,文成公主由禮部尚書、江夏王李道宗護送至黃河源附近之柏海,松贊干布親迎入蕃。……文成公主到拉薩後,主持建造小昭寺,安奉自長安帶來的釋迦佛像(後移至大昭寺奉置)。」《中華佛教百科全書》第一三五五頁下
[27]「赤松德贊晚年,以中國禪僧摩訶衍為首的漢地佛教在西藏逐漸取得勢力,並與印度佛教引起紛爭。為了解決愈演愈烈的爭論,赤松德贊乃召集兩派僧人在桑耶寺進行辯論,並按照印度的習慣,在辯論者中間放置花環,規定最後由失敗者為對方獻上花環,然後離開西藏。據說這場辯論斷斷續續進行了三年之久(七九二~七九四),摩訶衍一派曾一度佔上風,但最後還是敗給寂護的弟子蓮華戒(Kamalaśīla)而返回內地。從此,漢地佛教頓門派(西藏佛教史籍的稱法;稱印度佛教為漸門派)的教法遭西藏否定。赤松德贊更下令禁止漢地佛教經典的流通,以及禪宗教法的修習。但禪宗的教法並未因此而在西藏斷絕,後期西藏佛教的教義及修行方法仍多少受其影響。」《中華佛教百科全書》第二六三三頁中
[28]此部分印順法師在《初期大乘佛教之起源與開展》〈第八章第三節第一項音聲的神秘力量〉中有詳細的論證。以下為部分摘錄:「在中國,都可以譯為咒。嚴格的說,佛法是徹底否定了的,出家人是禁止的。如『長阿含經』卷一四『梵動經』(大正一‧八九下)說:……神秘的迷信行為,佛教出家眾是不許學習的。南傳的『沙門果經』、『梵網經』,都有同樣的敘述。……女人總容易信仰這些咒術,所以對比丘尼有禁止學咒的規定。原則的說,凡與自護──自己治病無關的,一切咒都不許學,不許教,但說一切有部的晚期律──『根本說一切有部律』,咒術是相當嚴重的侵入了佛教。」
[29]『從長期發展的觀點來看,每一階段聖典的特色,是:一、以《相應部》為主的「四部阿含」,是「佛法」的「第一義悉檀」。無邊的甚深法義,都從此根源而流衍出來。二、「大乘佛法」初期的「大乘空相應教」,以遣除一切情執,契入無我空性為主,重在「對治悉檀」。三、「大乘佛法」後期,為真常不空的如來藏(佛性)教,點出眾生心自性清淨,而為生善解脫成佛的本因,重在為人生善悉檀(心性本淨,見於『增支部』)。接著,「秘密大乘佛教」流行,「劣慧諸眾生,以癡愛自蔽,唯依於有著……為度彼等故,隨順說是法」。這是重在「世間悉檀」。』《印度佛教思想史》第八七八頁,印順法師著。
[30]『這一判攝,是佛法發展階段的重點不同,不是說「佛法」都是第一義悉檀,「秘密大乘佛法」都是世界悉檀,所以說:「一切聖典的集成,只是四大宗趣的重點開展,在不同適應的底裏,直接於佛陀自證的真實」。「佛法的世界悉檀,還是勝於世間的神教,因為這還有傾向於解脫的成分」。』《華雨集(四)》第三二頁,印順法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