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阿含923經[正聞本13263經/佛光本915經](馬相應/道品誦/如來記說)(莊春江標點)
如是我聞：
一時，
佛住王舍城迦蘭陀竹園。
時，有調馬師名曰只尸，來詣佛所，
稽首佛足，退坐一面，白佛言：
「世尊！我觀世間甚為輕賤，猶如群羊。
世尊！唯我堪能調馬，狂逸惡馬，我作方便，須臾令彼態病悉現，隨其態病方便調伏。」
佛告調馬師聚落主：
「汝以幾種方便，調伏於馬？」
馬師白佛：
「有三種法，調伏惡馬，何等為三？一者、柔軟，二者、麁澀，三者、柔軟麁澀。」
佛告聚落主：
「汝以三種方便調馬，猶不調者，當如之何？」
馬師白佛：
「遂不調者，便當殺之，所以者何？莫令辱我。」
調馬師白佛：
「世尊是
無上調御丈夫，為以幾種方便調御丈夫？」
佛告聚落主：
「我亦以三種方便，調御丈夫，何等為三？一者、
一向柔軟，二者、一向麁澀，三者、柔軟麁澀。」
佛告聚落主：
「所謂一向柔軟者，如所說：『此是身善行，此是身善行報；此是口、意善行，此是口、意善行報：是名天，是名人，是名
善趣、
化生，是名涅槃。』是為柔軟。
麁澀者，如所說：『是身惡行，是身惡行報；是口、意惡行，是口、意惡行報：是名地獄，是名畜生，是名
餓鬼，是名
惡趣，是名墮惡趣。』是名
如來麁澀教也。
彼柔軟麁澀俱者，謂：如來有時說身善行，有時說身善行報；有時說口、意善行，有時說口意善行報；有時說身惡行，有時說身惡行報，有時說口、意惡行，有時說口、意惡行報：如是名天，如是名人，如是名善趣，如是名涅槃；如是名地獄，如是名畜生，餓鬼，如是名惡趣，如是墮惡趣，是名如來柔軟麁澀教。」
調馬師白佛：
「世尊！若以三種方便調伏眾生，有不調者，當如之何？」
佛告聚落主：
「亦當殺之，所以者何？莫令辱我。」
調馬師白佛言：
「若殺生者，於世尊法為不清淨，世尊法中亦不殺生，而今言殺，其義云何？」
佛告聚落主：「如是，如是！如來法中殺生不清淨，如來法中亦不殺生，然，如來法中以三種教授不調伏者，不復與語、不教、不誡。
聚落主！於意云何？如來法中不復與語、不教、不誡，豈非死耶？」
調馬師白佛：
「實爾，世尊！不復與語，永不教、誡，真為死也，世尊！以是之故，我從今日，離諸惡不善業。」
佛告聚落主：「
善哉所說。」
時，調馬師聚落主只尸聞佛所說，歡喜、
隨喜，禮足而去。
增支部4集111經/蓋西經(莊春江譯)
那時，馴馬師蓋西去見
世尊。抵達後，向世尊
問訊後，在一旁坐下。世尊對在一旁坐下的馴馬師蓋西說這個：
「蓋西！你是有名的馴馬師，而，蓋西！你如何調伏應該被調御的馬呢？」
「
大德！我以柔軟調伏，也以粗暴調伏，也以柔軟加粗暴調伏應該被調御的馬。」
「蓋西！如果應該被你調御的馬，以柔軟
達不到調伏，以粗暴達不到調伏，以柔軟加粗暴達不到調伏，你還能作什麼呢？」
「大德！如果應該被我調御的馬，以柔軟達不到調伏，以粗暴達不到調伏，以柔軟加粗暴達不到調伏，大德！我殺牠，那是什麼原因？不要我的老師家有壞名聲！
大德！世尊是
應該被調御人的無上調御者，大德！而世尊如何調伏應該被調御的人呢？」
「蓋西！我以柔軟調伏，也以粗暴調伏，也以柔軟加粗暴調伏應該被調御的人。
蓋西！在那裡，這是關於柔軟：『像這樣是身善行，像這樣是身善行的果報；像這樣是語善行，像這樣是語善行的果報；像這樣是意善行，像這樣是意善行的果報，像這樣是天；像這樣是人。』
蓋西！在那裡，這是關於粗暴：『像這樣是身惡行，像這樣是身惡行的果報；像這樣是語惡行，像這樣是語惡行的果報；像這樣是意惡行，像這樣是意惡行的果報，像這樣是地獄；像這樣是畜生界；像這樣是
餓鬼界。』
蓋西！在那裡，這是關於柔軟加粗暴：『像這樣是身善行，像這樣是身善行的果報；像這樣是身惡行，像這樣是身惡行的果報；像這樣是語善行，像這樣是語善行的果報；像這樣是語惡行，像這樣是語惡行的果報；像這樣是意善行，像這樣是意善行的果報；像這樣是意惡行，像這樣是意惡行的果報，像這樣是天；像這樣是人；像這樣是地獄；像這樣是畜生界；像這樣是餓鬼界。』」
「大德！如果應該被你調御的人，以柔軟達不到調伏，以粗暴達不到調伏，以柔軟加粗暴達不到調伏，世尊還能作什麼呢？」
「蓋西！如果應該被我調御的人，以柔軟達不到調伏，以粗暴達不到調伏，以柔軟加粗暴達不到調伏，蓋西！我殺他。」
「大德！
如來不殺生，然而，世尊說這個：『我殺他。』」
「那是事實，蓋西！如來不殺生。然而，凡應該被調御的人，以柔軟達不到調伏，以粗暴達不到調伏，以柔軟加粗暴達不到調伏者，如來認為他不應該被交談、不應該被教誡，
同梵行的智者也認為他不應該被交談、不應該被教誡，蓋西！在聖者之律中，這是殺：『當如來認為他不應該被交談、不應該被教誡，同梵行的智者也認為他不應該被交談、不應該被教誡時。』」
「大德！他確實徹底地被殺了：『當如來認為他不應該被交談、不應該被教誡，同梵行的智者也認為他不應該被交談、不應該被教誡時。』
太偉大了，大德！太偉大了，大德！……（中略）大德！請世尊記得我為
優婆塞，從今天起
已終生歸依。」
巴利語經文(台灣嘉義法雨道場流通的word版本)
AN.4.111/ 1. Kesisuttaṃ
111. Atha kho kesi assadammasārathi yena bhagavā tenupasaṅkami; upasaṅkamitvā bhagavantaṃ abhivādetvā ekamantaṃ nisīdi. Ekamantaṃ nisinnaṃ kho kesiṃ assadammasārathiṃ bhagavā etadavoca– “tvaṃ khosi, kesi, paññāto assadammasārathīti. Kathaṃ pana tvaṃ, kesi, assadammaṃ vinesī”ti? “Ahaṃ kho, bhante, assadammaṃ saṇhenapi vinemi, pharusenapi vinemi saṇhapharusenapi vinemī”ti. “Sace te, kesi, assadammo saṇhena vinayaṃ na upeti, pharusena vinayaṃ na upeti, saṇhapharusena vinayaṃ na upeti, kinti naṃ karosī”ti? “Sace me, bhante, assadammo saṇhena vinayaṃ na upeti, pharusena vinayaṃ na upeti, saṇhapharusena vinayaṃ na upeti; hanāmi naṃ, bhante. Taṃ kissa hetu? Mā me ācariyakulassa avaṇṇo ahosī”ti.
“Bhagavā pana, bhante, anuttaro purisadammasārathi. Kathaṃ pana, bhante, bhagavā purisadammaṃ vinetī”ti? “Ahaṃ kho, kesi, purisadammaṃ saṇhenapi vinemi, pharusenapi vinemi, saṇhapharusenapi vinemi. Tatridaṃ, kesi, saṇhasmiṃ– iti kāyasucaritaṃ iti kāyasucaritassa vipāko, iti vacīsucaritaṃ iti vacīsucaritassa vipāko, iti manosucaritaṃ iti manosucaritassa vipāko, iti devā, iti manussāti. Tatridaṃ, kesi, pharusasmiṃ– iti kāyaduccaritaṃ iti kāyaduccaritassa vipāko, iti vacīduccaritaṃ iti vacīduccaritassa vipāko, iti manoduccaritaṃ iti manoduccaritassa vipāko, iti nirayo, iti tiracchānayoni, iti pettivisayo”ti.
“Tatridaṃ, kesi, saṇhapharusasmiṃ– iti kāyasucaritaṃ iti kāyasucaritassa vipāko, iti kāyaduccaritaṃ iti kāyaduccaritassa vipāko, iti vacīsucaritaṃ iti vacīsucaritassa vipāko, iti vacīduccaritaṃ iti vacīduccaritassa vipāko, iti manosucaritaṃ iti manosucaritassa vipāko, iti manoduccaritaṃ iti manoduccaritassa vipāko, iti devā, iti manussā, iti nirayo, iti tiracchānayoni, iti pettivisayo”ti.
“Sace te, bhante, purisadammo saṇhena vinayaṃ na upeti, pharusena vinayaṃ na upeti, saṇhapharusena vinayaṃ na upeti, kinti naṃ bhagavā karotī”ti? “Sace me, kesi, purisadammo saṇhena vinayaṃ na upeti, pharusena vinayaṃ na upeti, saṇhapharusena vinayaṃ na upeti, hanāmi naṃ, kesī”ti. “Na kho, bhante, bhagavato pāṇātipāto kappati. Atha ca pana bhagavā evamāha – ‘hanāmi, naṃ kesī’”ti! “Saccaṃ, kesi! Na tathāgatassa pāṇātipāto kappati. Api ca yo purisadammo saṇhena vinayaṃ na upeti, pharusena vinayaṃ na upeti, saṇhapharusena vinayaṃ na upeti, na taṃ tathāgato vattabbaṃ anusāsitabbaṃ maññati, nāpi viññū sabrahmacārī vattabbaṃ anusāsitabbaṃ maññanti. Vadho heso, kesi, ariyassa vinaye– yaṃ na tathāgato vattabbaṃ anusāsitabbaṃ maññati, nāpi viññū sabrahmacārī vattabbaṃ anusāsitabbaṃ maññantī”ti.
“So hi nūna, bhante, suhato hoti– yaṃ na tathāgato vattabbaṃ anusāsitabbaṃ maññati, nāpi viññū sabrahmacārī vattabbaṃ anusāsitabbaṃ maññantīti. Abhikkantaṃ, bhante, abhikkantaṃ, bhante …pe… upāsakaṃ maṃ, bhante, bhagavā dhāretu ajjatagge pāṇupetaṃ saraṇaṃ gatan”ti. Paṭhama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