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阿含1110經[正聞本1213經/佛光本1098經](帝釋相應/八眾誦/祇夜)(莊春江標點)
如是我聞:
一時,
佛住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
爾時,
世尊告諸
比丘:
「過去世時,有
天帝釋天、阿修羅對陣欲戰。
釋提桓因語
三十三天眾言:『今日,諸天與阿修羅軍戰,諸天得勝,阿修羅不如者,當生擒毘摩質多羅阿修羅王,
以五繫縛,將還天宮。』
毘摩質多羅阿修羅王告阿修羅眾:『今日,諸天、阿修羅共戰,若阿修羅勝,諸天不如者,當生擒釋提桓因,以五繫縛,將還阿修羅宮。』
當其戰時,諸天得勝,阿修羅不如。
時,彼諸天捉得毘摩質多羅阿修羅王,以五繫縛,將還天宮,縛在帝釋斷法殿前門下。
帝釋從此門入出之時,毘摩質多羅阿修羅縛在門側,瞋恚罵詈。
時,帝釋御者見阿修羅王身被五縛,在於門側,帝釋出入之時,輒瞋恚罵詈,見已,即便說偈白帝釋言:
『釋今為畏彼,為力不足耶?能忍阿修羅,面前而罵辱。』
釋即答言:
『不以畏故忍,亦非力不足,何有黠慧人,而與
愚夫對?』
御者復白言:
『若但行忍者,於事則有闕,愚癡者當言,畏怖故行忍,是故當
苦治,以智制愚癡。』
帝釋答言:
『我常觀察彼,制彼愚夫者,見愚者瞋盛,智以靜默伏。
非力而為力,是彼愚癡力,愚癡違遠法,於道則無有。
若使有大力,能忍於劣者,是則為上忍,無力何有忍?
於他極罵辱,大力者能忍,是則為上忍,無力何所忍?
於己及他人,善護大恐怖,知彼瞋恚盛,還自守靜默。
於二義俱備,自利亦利他,謂言愚夫者,以不見法故。
愚夫謂勝忍,重增其
惡口,未知忍彼罵,於彼常得勝。
於勝己行忍,是名恐怖忍,於等者行忍,是名忍諍忍,於劣者行忍,是則為上忍。』」
佛告諸比丘:
「釋提桓因於三十三天為自在王,常行忍辱,讚歎於忍,汝等比丘
正信非家出家學道,亦應如是行忍,讚歎於忍,應當學。」
佛說經已,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別譯雜阿含39經(莊春江標點)
如是我聞:
一時,
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
爾時,
世尊告諸
比丘:
「往昔之時,釋提桓因共阿脩羅將欲戰鬥,治嚴已辦。
爾時,釋提桓因告諸天言:『我等諸天若得勝者,必
以五縛繫阿脩羅,將詣天宮。』
時,阿脩羅亦敕己眾:『我等若勝,亦以五縛繫釋提桓因,詣阿脩羅宮。』
爾時,諸天眾勝,即以五縛繫毘摩質多羅,將詣天宮。
毘摩質多見帝釋時,瞋恚罵詈,極出惡言,帝釋爾時親聞罵聲默不加報。
爾時,御者摩得伽即說偈言:
『
釋脂之夫摩佉婆,汝為怖畏無力耶?毘摩質多面前罵,極出惡言云何忍?』
爾時,帝釋說偈答言:
『我不怖畏而生忍,亦不以我無力故,而畏毘摩質多羅,我以勝智自修忍。
愚者淺識智無及,而常諍訟心不息,若我以力用禁制,與彼愚者同無異。』
御者復說偈言:
『嬰愚若放縱,轉劇不休息,如彼後行牛,騰陌前牛上,健者為以力,禁制彼愚者。』
帝釋復說偈言:
『我觀制禁愚,莫過於忍默,瞋恚熾盛時,唯忍最能制。
愚者謂有力,而實是無力,愚不識善惡,無法可禁制。
我身有勇力,能忍愚劣者,是名第一忍,忍中之善者。
微者於有力,不得不行者,是名怖畏忍,不名為實忍。
威力得自在,為他所毀罵,默然不加報,是名為勝忍。
微劣怖威力,默然不能報,是名為怖畏,不名為行忍。
嬰愚無智等,惡害以加他,見他默然忍,便以己為勝。
賢聖有智者,謂忍最為勝,是以聖賢眾,恒讚忍功德。
除己并與他,滅除諸難畏,見他瞋恚盛,但能行默忍。
彼瞋自然滅,不煩刀杖力,彼此得大利,自利亦利他。
愚者謂忍怯,賢智之所讚,忍於勝己者,怖畏患害故。
若於等己諍,畏俱害故忍,能忍卑劣者,忍中最為上。』」
佛告諸比丘:
「帝釋於三十三天最為自在,行於王法,尚能修忍,讚嘆於忍,況諸比丘毀形入法,應當修忍,讚嘆於忍,若能修忍,及讚嘆者,是出家法。」
佛說是已,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相應部11相應4經/毘摩質多經(帝釋相應/有偈篇/祇夜)(莊春江譯)
起源於舍衛城。
「
比丘們!從前,天神、阿修羅們的戰鬥已群集。
比丘們!那時,毘摩質多阿修羅王召喚阿修羅們:『
親愛的先生們!在阿修羅對天神的戰鬥已群集中,如果阿修羅們戰勝,天神們挫敗,這樣,
以脖子為第五繫縛,繫縛那位
天帝釋後,請你們帶來阿修羅城我的面前。』
比丘們!那時,天帝釋也召喚三十三天天神:『親愛的先生們!在阿修羅對天神的戰鬥已群集中,如果天神們戰勝,阿修羅們挫敗,這樣,以脖子為第五繫縛,繫縛那位毘摩質多阿修羅王後,請你們帶來善法堂我的面前。』
比丘們!又,在那場戰鬥中,天神們戰勝,阿修羅們挫敗。
比丘們!那時,三十三天天神以脖子為第五繫縛,繫縛毘摩質多阿修羅王後,帶來天神善法堂天帝釋的面前。
比丘們!在那裡,當天帝釋進出善法堂時,以脖子為第五繫縛的毘摩質多阿修羅王以粗俗、粗惡的言語辱罵、誹謗。
比丘們!那時,戰車御車手摩得利以
偈頌對天帝釋說:
『
摩伽婆、帝釋!以害怕,以弱你忍耐嗎?
在毘摩質多的面前,當聽聞粗惡的言語時?』
『我非由於害怕非由於弱,忍耐毘摩質多,
像我這樣的有智者為何,會與愚者糾葛(連接)?』
『愚者們會更加地爆發,如果沒有禁止者,
因此明智者應該,以強力的懲罰阻止愚者。』
『我認為這就是,對愚者的阻止:
知道對方已被激怒後,凡具念地平靜下來。』
『
襪瑟哇!我看見,這就是忍耐的過失:
當愚者認為他,由於害怕我-這位忍耐,
劣智慧者更爬上來,如牛對逃跑者。』
『任他認為或不[認為]:由於害怕我-這位忍耐,
在自己最高利益的中,比忍耐更高的還沒被發現。
凡當確實是有力者時,他忍耐弱者,
他們說那是最高的忍耐,
弱者總是忍耐。
他們說那個力量並非力量:凡屬於愚者力量的力量,
對被法守護的力量,反對者沒被發現。
因為那樣對他只是更糟的:凡對生氣者生氣回去,
不對生氣者生氣回去者,他打勝難勝利的戰鬥。
行兩者的利益:自己的與對方的,
知道對方已被激怒後,凡具念地平靜下來。
當治療兩者時:自己的與對方的,
人們思量『他是愚者』:凡法的不熟知者。[SN.7.2]」
比丘們!如果那位確實依自己福果生活、執行三十三天諸天最高主權統治的天帝釋是忍耐、柔和的稱讚者,那麼,比丘們!這裡,你們應該使它輝耀[SN.11.1]:凡在這麼善說的法律中出家的你們,應該有忍耐與柔和。」
巴利語經文(台灣嘉義法雨道場流通的word版本)
SN.11.4/(4). Vepacittisuttaṃ
250. Sāvatthinidānaṃ. “Bhūtapubbaṃ bhikkhave, devāsurasaṅgāmo samupabyūḷho ahosi. Atha kho, bhikkhave, vepacitti asurindo asure āmantesi– ‘sace, mārisā, devānaṃ asurasaṅgāme samupabyūḷhe asurā jineyyuṃ devā parājineyyuṃ, yena naṃ sakkaṃ devānamindaṃ kaṇṭhapañcamehi bandhanehi bandhitvā mama santike āneyyātha asurapuran’ti. Sakkopi kho, bhikkhave, devānamindo deve tāvatiṃse āmantesi– ‘sace, mārisā, devānaṃ asurasaṅgāme samupabyūḷhe devā jineyyuṃ asurā parājineyyuṃ, yena naṃ vepacittiṃ asurindaṃ kaṇṭhapañcamehi bandhanehi bandhitvā mama santike āneyyātha sudhammasabhan’”ti. Tasmiṃ kho pana, bhikkhave, saṅgāme devā jiniṃsu asurā parājiniṃsu. Atha kho, bhikkhave, devā tāvatiṃsā vepacittiṃ asurindaṃ kaṇṭhapañcamehi bandhanehi bandhitvā sakkassa devānamindassa santike ānesuṃ sudhammasabhaṃ. Tatra sudaṃ, bhikkhave, vepacitti asurindo kaṇṭhapañcamehi bandhanehi baddho sakkaṃ devānamindaṃ sudhammasabhaṃ pavisantañca nikkhamantañca asabbhāhi pharusāhi vācāhi akkosati paribhāsati. Atha kho, bhikkhave, mātali saṅgāhako sakkaṃ devānamindaṃ gāthāhi ajjhabhāsi–
“Bhayā nu maghavā sakka, dubbalyā no titikkhasi;
Suṇanto pharusaṃ vācaṃ, sammukhā vepacittino”ti.
“Nāhaṃ bhayā na dubbalyā, khamāmi vepacittino.
Kathañhi mādiso viññū, bālena paṭisaṃyuje”ti.
“Bhiyyo bālā pabhijjeyyuṃ, no cassa paṭisedhako;
Tasmā bhusena daṇḍena, dhīro bālaṃ nisedhaye”ti.
“Etadeva ahaṃ maññe, bālassa paṭisedhanaṃ;
Paraṃ saṅkupitaṃ ñatvā, yo sato upasammatī”ti.
“Etadeva titikkhāya, vajjaṃ passāmi vāsava;
Yadā naṃ maññati bālo, bhayā myāyaṃ titikkhati.
Ajjhāruhati dummedho, gova bhiyyo palāyinan”ti.
“Kāmaṃ maññatu vā mā vā, bhayā myāyaṃ titikkhati.
Sadatthaparamā atthā, khantyā bhiyyo na vijjati.
“Yo have balavā santo, dubbalassa titikkhati;
Tamāhu paramaṃ khantiṃ, niccaṃ khamati dubbalo.
“Abalaṃ taṃ balaṃ āhu, yassa bālabalaṃ balaṃ;
Balassa dhammaguttassa, paṭivattā na vijjati.
“Tasseva tena pāpiyo, yo kuddhaṃ paṭikujjhati;
Kuddhaṃ appaṭikujjhanto, saṅgāmaṃ jeti dujjayaṃ.
“Ubhinnamatthaṃ carati, attano ca parassa ca;
Paraṃ saṅkupitaṃ ñatvā, yo sato upasammati.
“Ubhinnaṃ tikicchantānaṃ, attano ca parassa ca.
Janā maññanti bāloti, ye dhammassa akovidā”ti.
“So hi nāma, bhikkhave, sakko devānamindo sakaṃ puññaphalaṃ upajīvamāno devānaṃ tāvatiṃsānaṃ issariyādhipaccaṃ rajjaṃ kārento khantisoraccassa vaṇṇavādī bhavissati. Idha kho taṃ, bhikkhave, sobhetha yaṃ tumhe evaṃ svākkhāte dhammavinaye pabbajitā samānā khamā ca bhaveyyātha soratā cā”ti.